资深驻外记者内尔.麦克唐纳/CBC
但是回到加拿大以后要适应的不仅仅是物价。麦克唐纳说,美国还有些地方将让他怀念。
政府问责(Accountability)
麦克唐纳说,这个词现在到处都很时髦。但是在美国,政府问责不光是挂在嘴上的。
信息自由是定义明确的公众权利。总统和国会领袖定期举行新闻发布会,不会对记者的问题装聋作哑。政界人士必须公布自己的个人财产状况。你给一个政府部门打电话,很可能就会有一个官员打回来,提供“真正的信息”。
麦克唐纳的朋友、政治学家吉姆.瑟伯觉得这很平常。“美国公众不会接受别的方式。”
但是麦克唐纳认为加拿大公众就会,而且已经接受了。证据是,加拿大政府的“默认设置”是保密。官员用电邮发布信息,回答问题通常是“我们正在解决,你不需要知道更多。”
美国更民主
美国政治确实受到金钱的影响。但是麦克唐纳也看到普通美国选民的力量。他举例说,大部分加拿大人和美国人一样,并不认为拥有大麻是一项有必要提出起诉的罪行。但是区别在于,美国选民的努力使娱乐性吸食大麻在四个州合法化,在其他一些州,警方处理拥有大麻和处理违反交通规则的方式是同样的。
而在加拿大,连药用大麻的使用方式都需要最高法院下达判决才能迫使政府让步。
另一个例子是医疗服务。在美国,如果你想做一个非必须的手术,你只需要等几天,而不是等几年。而奥巴马医疗改革让加拿大人不能再拿我们的全民医疗保险夸口了。
行义事(Doing the right thing)
麦克唐纳说,他不知道如何用别的词来形容,但是“Doing the right thing”在美国是个深入人心的强大动机。
美国人工作更勤奋,捐钱更多—比加拿大人多得多。他们对公益服务怀有一种感人的敬重。麦克唐纳在美国的邻居经常自发地去机场迎接老兵。
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美国有时候也会为解救无辜、非关自家利益的事出人出钱,例如在科索沃和索马里。
他不会留恋的美国特色
麦克唐纳说,讲到这里肯定有人会说,美国侵略别国你怎么不提?美国这么好,你还回来干什么?
美国也有让他反感的地方。例如,美国例外论使美国介入别国事务,甚至侵入别国领土。贪婪的美国银行八年前把全世界经济拉下水,现在美国经济倒复苏得比别人都快,这不公平。美国人对枪支的容忍几乎不可理喻。美国经济似乎总是需要一支低收入劳工大军,而他们当中似乎没有一个是白人。另外,他始终无法习惯美国政治言论中的基督教说教。
但这是一个生机勃勃、令人兴奋的国家。它有纽约这样的地方,有珍惜言论自由的人民。美国的精华—新闻界,大学,冒险精神,对法制的热情,对等级观念的满不在乎,经济活动的无比透明—可能在几代人的时间里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再现。
在历数美国的好与不好之后,麦克唐纳说,再见了美国,我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