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事干杯 装在口袋里的理想
2018-02-25 17:19:06
作者:无齿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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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事干杯:装在口袋里的理想(6)

 

理想你今年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

这是最近两年慢慢火起来的民谣歌手赵雷写下的一句歌词。比起换了城市名和地名同样通顺的成名作《成都》,这句歌词更能打动我。

这几年,“理想”这个词早已经不再高尚了,甚至被当做俗套,被戏虐。也对,谁让我们人人都曾经拥有过它呢?而大多数人,最后面对的,都是一地的破碎。

儿时的憧憬,或许更应该叫做梦想。那些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梦,来得快,去得也快。父亲总对我说少做白日梦,有志之人立长志,无志之人常立志。

抛开那些无忧无虑的白日梦,或许真正在我人生轨迹上产生过交集的那些憧憬,才能够有资格被称之为理想。

A

初中的时候,读了一本书,叫做《无冕之王》。是新华出版社出版的,由美国著名记者撰写的《掌权者》的中译本。这是我对记者这个职业的第一次仰望。读过此书,我跟父亲说,以后我也想当一名记者。父亲说,你这喜欢到处跑的性格倒是适合当记者。

后来,上高一前的暑假我独自去了一趟拉萨。回家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了2万多字的“调查报告”。当我洋洋得意的把文稿交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快速的扫了几眼,就重重的给了我一个大耳光,然后把我的稿子撕了个粉碎。“就你这样,真当了记者,比你舅公还惨。”

即使是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我当时那篇文稿,也显得太敏感阴暗。我谈到了在一处四周荒无人烟的驻军旁大排的四川发廊,还有发廊里桌上摆着的一排军帽。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挫败。

“没有什么可以轻易把人打动,除了正义的号角。当你面对蒙冤无助的弱者,当你面对专横跋扈的恶人,当你面对足以影响人们一生的社会不公,你就明白正义需要多少代价,正义需要多少勇气。”

这是一段摘自《南方周末》的文字。它曾是鼓舞中国大地的一份伟大报纸。1999年的这篇新年献词《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打动了许许多多的读者,也包括我。在这篇文章里,还有一句充满力量的语言:“阳光打在你的脸上,温暖留在我们心里”。它出自四川西充的一个穷酸秀才,著名时评人长平先生之手。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这些文字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会告诉你,去看看2013年《南方周末》新年献词《中国梦,宪政梦》被修改引发的全国舆论风波和庹震事件。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几届里有许许多多的人,因为这一缕阳光,走进了不同的新闻学院,而我是其中之一。

走进新闻学院,我学到的第一课便是“记者不是无冕之王”。

“西方新闻界自诩记者社会地位崇高,享有凌驾于社会之上的特殊地位。”这是另一位四川人在《新闻学大辞典》里的原话。他是中国新闻学界的泰斗,人民大学的甘惜分教授。甘教授的这句话,后来被引用在《人民网》的一篇评论里,名字就叫《新闻记者不是无冕之王》。在官方的新闻学观点里,“无冕之王”是自欺欺人的,记者是传声的“喉舌”。这种提法,与我所读到的美国开国先贤杰斐逊的论述,恰好是相反的。

王者为大,首领也。我窃以为,无冕之“王”所指绝非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特权。无冕,即是无世俗之权柄在握。而又何以为王呢?皆在于媒体乃社会之公器的信念。正如《南方周末》那篇新年献词所说,吹响正义的号角,扶助蒙冤的弱者,叫板专横跋扈的恶人,这是仁德,是王之所在。而世上没有战无不胜的王,所以,要“明白正义需要多少代价,正义需要多少勇气。”

B

如果说,“无冕之王”的论述尚且是学术之争。那么,我很快就学到了现实的一课,残酷而震惊。

那是我们上的第一门专业课“新闻采写与调查”。老师给我们播放了一期央视的《焦点访谈》节目。这期节目深刻的用大量现场暗访镜头和对当地官员的采访,揭露了山西运城当地与甚至更高层级的官员相互勾结掩护,花费数亿元修建水泥桩冒充庞大的渗灌系统,骗取国家巨额资金的黑幕。

就在我们为业界前辈们的精彩杰作鼓掌,倍感振奋之时,老师告诉我们,第一个揭露这件事的调查记者,高荣勤,中共党员,前新华社山西分社借调记者,现在正蹲在大牢里呢。

是的,搞系统性造假工程的官员们没被怎么着,高荣勤记者倒是被判了13年,进了班房。人民网、央视、光明日报等各大媒体纷纷为他发声鸣冤,没什么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向国家领导人上书为他鸣冤,没什么用。这大牢一坐坐了八年,到我毕业,他才出了狱。

2016年,我在国内的《界面》看到一篇特写通讯稿《高勤荣:一个前新华社记者的申诉18年》。过了这么多年,这位前辈终于可以回归公众面前,可以站出来言说了。然而,他依然是一个悲情的角色,依然在等待迟了那么多年还没来的正义。

我读书的时代,还有一个令我仰望的调查记者:王克勤先生。《甘肃经济日报》、《西部商报》、《中国经济时报》,有人调侃说,他调查的征地、艾滋、黑煤矿、疫苗事件害了三家报纸,两家关门,一家社长总编下课,调查部解散。我说不对,别忘再加上《经济观察报》,那场淹死人的北京大雨和王克勤的报道,让它一夜间成了非法出版物。

面对此情此景,我想,再傻的人都会明白为什么在中国,记者不是“无冕之王”。

C

世纪之初的那几年,是崇尚言论力量的。

一贯打官腔的《光明日报》和被认为一向敢言的南方报系联合办了《新京报》。我是新京报忠实的读者,每日必买报,每日必读报。

《新京报》在当年之所以影响力快速上升,甚至成为了具有全国舆论影响力的地方报纸,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它所开辟的,向社会各界开放投稿的大篇幅言论版。无论是否新京报刊登的新闻,只要你注明出处引用由头,就可以有机会在新京报上发表你的言论。这倒是很契合新京报“负责报道一切”。

好景不长的是,2003年,《新京报》创始主编杨斌先生因非典后遗症等系列报道被免职。2004年,《新京报》主编程益中先生因“经济问题”入狱。不过这一系列打击似乎并不能动摇这一帮报人的决心。直到2013年,《新京报》创刊10周年之际,社长戴自更先生还宣示“坚持新闻专业主义,没有不能报道的新闻”。

作为读者,我也开始拿起笔给《新京报》写时评。

我在《新京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时评不过千字,收到400元稿费。当时我在北京每月生活费也不过才500元而已,可见《新京报》当时对言论版的重视程度。那篇文章后来登上了《人民网》、《光明网》、《新华网》等各大官媒以及网易、腾讯、搜狐等各大商业门户网站。

文章发表的第二天,我收到一封来自《新京报》时评编辑部的来信。信里,一位编辑老师甚是详细的给我讲了对我文章的改动之处和理由,讲了一些时评写作的要领,末了关照我说,作为新闻专业的学生,不妨多观察思考,勤练笔。

这位编辑就是新京报的著名时评人曹保印老师。我和他从未谋过面,那封电子邮件是我和他唯一的交流。在那个时期,我印象里经常在《新京报》评论版留名的还有从法国海归任教的熊培云先生,他是《自由在高处》一书的作者。后来还常见如今已是各大媒体红人的陶勇先生,笔名陶短房。

在曹保印老师的鼓励下,也是在优渥稿费的鞭策下,我养成了每日早起读报、动笔的习惯。大学期间,勤奋笔耕,我有幸在《新京报》前后发表了10余篇时评吧。我的新闻评论专业课的作业都是用寄给《新京报》的时评交差的。任课老师倒是颇为鼓励的在期末给了我94分。

可以说,《新京报》的言论版,对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许多中国人来说,承担了一种“公民社会”的教育作用。

直到2014年,我突然看到一条令我异常震惊的消息。在大骂马三家劳教所黑狱是人间地狱之后,新京报首席评论员,曹保印老师被捕了。对他采取刑拘的罪名是“寻衅滋事”罪。

这是个什么罪?确切的说是个口袋罪。只要有需要,什么都可以牵强附会的往里装。

是的,中国本就只有一个无冕之王,那就是躲在幕后掌握黑白是非和生杀予夺的“权力”。

虽然在宪法里,权力不是国家的主人,可是,任何人,任何声音若是对权力敢于表现出丝毫的不敬,等待他的就是秋风扫落叶。

D

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犹豫要不要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谈史有风险,论今更须当心。

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小人物,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是红岩里那些特殊材料做成的共产党人,甚至连团员都没有当过。像我这样经不起严刑拷打的人,惧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和那些奢侈而昂贵的理想一起,被装进口袋里,然后用一根绳子扎得严严实实。

所以,我要特别声明的是,如今我早已放弃了对理想的执着,也无意去挑战什么。

是的,我只想继续犬儒的过我的小日子而已。

新闻理想,这是人大、复旦、中传、北大、清华、武大等等中国著名新闻学院里的学生都曾爱提起的一个词。中国青年报把“实现你纯真的新闻理想”作为它的招聘广告。现实是,这个词正越来越成为行业里的自嘲。

你还在跟我谈新闻理想?逗我玩儿呢吧?

记得我毕业那年,同学们个个意气风发。站在校园生活的尾巴上,虽已不再是象牙塔里的单纯,却也仍是一腔憧憬要去改变社会,改变国家。在毕业典礼上,有个同学突然激动的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大的正楷字“执着于纯真的新闻理想”。

那天的致辞嘉宾,是一位级别颇高的官员。他扫了一眼那块牌子,示意我们安静别激动。

“同学们,你们毕业了,就要走上社会。今天我是以你们的师长的身份和你们讲话。”他说。“走上社会,你们将遇到的,和你们在学校课堂里、书本上学习的内容将有很大的不同。你们需要去适应它。我送大家四个字,“不要执着”。”

后来,我们的老师讲话的时候,也把这四个字重复强调了一次。

这是让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一段话。我感谢他,以我们师长的身份,跟我们这群不更世事的愣头青们讲了一句掏心窝的大实话。

毕业10多年了。我的同学有做官的,有下海的,有搞公关的,也有在真理宣传部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在媒体里做事的,大多也在商业网站供职做做编辑。偶有几个还在新闻一线采写的,也都每天泡在程式化的会议通稿里懒心无常。

回北京的时候,和一帮大学时代的朋友坐在酒桌上聊天。

照例是回忆了一遍大学里的糗事。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故事都说得差不多了,我突然问起同学院一个女生。当年读书的时候,我没跟这位隔壁班其貌不扬而又安静的同学讲过一句话。后来偶然发现,文学城上刊登过的很多新闻图片来自她的编辑,她是一个对社会充满人文关怀的优秀编辑。

“她呀,还在干新闻民工。太执着了,把自己累得不轻,去年大病一场。选的题不过审,跟自己急。”她们班的同学告诉我。

E

我的理想,装在口袋里。

把它放进口袋里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口袋,所以用理想向它交了赎金。

但我仍然有勇气,向那些依旧扛着理想,艰难前行的人们致敬。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泪流满面。这篇拙文,是为你们而写。

 

 

假如你不喜欢看冯小刚中国的贺岁片,那么你可以看看老外Michael Zadoorian这个根据同名书改编的《The Leisure Seeker》,中文名字文叫《爱在记忆消逝前》,比英文名更加切题,在中国刚刚上映,读书会的美国朋友向我推荐过,曾经还和他讨论过里面的John和其它一些问题:

1, Do you think that John and Ella’s children should have tried to stop their parents, or perhaps to have tracked them through their credit card transactions? 你觉得他们的孩子应该阻止他们吗?

2. If you had to plan one last road trip where would you go? What people or places might you stop and say goodbye to along the way? 你的最后一个旅行会选择去哪里?

一个朋友的答案是大溪地,你的呢?

电影里的两个老戏骨也都是我喜欢的演员。 The film stars Academy Award-winner (R) Helen Mirren and two-time Golden Globe-winner (R) Donald Sutherland as a runaway couple going on an unforgettable journey in the faithful old RV they call The Leisure Seeker。

曾经特别神圣让人心痛,让人陶醉的爱情在现在会经常被联系上荷尔蒙,难道荷尔蒙没了就不可以有爱情吗?

记得小时候住在我们老房子底下的孙婆经常跟我说,她和孙公其实就是一个伴,像兄妹一样,原来自己还小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不隔音的地板经常可以传来她每天一大早刚醒就打开无线电听天气预报和她和孙公说的每一句悄悄话;哥哥和一帮朋友来了我们穿着皮鞋在楼上嘭嚓嚓,拉手风琴开音乐会也没少被他们用拐杖戳地板警告。但是孙婆没有和原来从台湾来她的年前时的情人走,就说明她还是对孙公挺爱的吧。

无论你是90后,80后,70后,还是60后,我觉得你都会喜欢这部电影,它既有来自生活的真实,又带一点让人向往的fantacy。

 


电影里的约翰今年90多岁了,和女儿美国的祖父差不多年纪,和老妈一样是海明威的迷。尽管他老年痴呆(阿兹海默症)和老妈一样记忆越来越差,事实上比老妈还糟,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女的名字都记不得了,但却依旧可以随口说出海明威的所有作品。而自己的老妈虽然还认得我们,但是她的话你是不能相信了,每次无论她对保姆说什么要求,人家都笑着回答她:我只听当家的。

约翰的妻子艾拉癌症晚期已经到了活一天算一天的时候,他们一个住进养老院,一个住进医院,典型的不幸老年人的光景。2016年8月的一个清晨,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的他成了他们的车The Leisure Seeker的司机,随时都可能会死去的绝症老婆成了乘客,他们离家出走了,准备在人生的最后来了一场年轻人那样说走就走的旅行,从马塞诸塞州一路南行开到Key West 的海明威故居——那个我去了无数次的地方。

路途中,他们碰到很多的事故,有警察有小偷,有好人有坏人,还有他们自己对过去的回忆和相互之间能生出荷尔蒙的吃醋,看到这里我流泪了,我想到了一对朋友选择的大溪地,画家高更在的地方,作为他们的最后之旅。。。。。

Key West,是女儿的美国外祖父,祖母原来每年冬天都会这候鸟一样迁徙地去那里晒太阳,打高尔夫球,然后夏天又开回来的一个热情洋溢,充满热带风情和艺术氛围的地方。

 

我曾经和很多游客一样,与领导在这座雕像前合影,希冀可以像他们一样地拥有爱情。。。。。

那里有最正宗的key lime pie

有阳光,沙滩和海浪

还有号称美国的天涯海角

每次我门经过海明威故居的时候,看见那栋房子和那个不远处的灯塔的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充满生气的地方海明威还会忧郁?

 

1961年7月2日,62岁的海明威,正是用一把双管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欧内斯特·米勒·海明威(1899年7月21日-1961年7月2日),20世纪最著名的美国作家之一。代表作包括:《老人与海》《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1961年7月2日,海明威在爱达荷州的家中吞枪自杀。

 

电影里的约翰和艾拉他们不愿继续苟延残喘被养老院和医院分开;不愿全身插着管子躺病床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主,最后艾拉用汽车尾气,结束了自己和约翰老的生命。。。。我前面就在想,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去找海明威?难道他们想和海明威一样?可是仔细又想想,这样是不是就是一个他们自己想要的最后的“尊严”?

对于很多人来说,“老去”是一件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

比较文学出生,做文学教授,出书的朋友走路也开始有些不稳了;老爸没事是楼梯也不下的;老妈倒是腿脚灵活但是脑筋不行了,走出去也许就走不回来了。 什么是老去?老去就是不断丧失尊严的过程。你会看见电影里说“约翰,你又尿床了,赶紧擦干净”,这一切让我想起我们原来读书会讨论的《Being Mortal》 ,如何面对老去,面对死亡。

 

我不断地被电影里的两位老戏骨弄得又哭又笑的同时也被身边这些真实的人们所感动着。忆往昔峥嵘岁月,无论朋友也好,老妈他们也罢,曾都有过属于他们自己的芳华和辉煌,老妈十八岁女扮男装抱着哈巴狗带着法国八角帽的照片曾经摆在了上海的照相馆里;她那张穿着短袖衬衣束在裤子里拉小提琴的样子也很风华象征了那个文革的年代;她二十多岁设计的处女作一家电影院还差一点得了什么奖,虽然因为外公是开纺织厂的资本家和有一个去了香港的舅舅一直给她的事业带来阴影,但老爸和老妈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情感以及他们在困境和残酷政治斗争中一起相扶相持所表达出的洒脱和豁达却让我一生受益。


电影看完,我相信每个人的感受会不太一样,很多镜头在我脑子里似乎都淡化了,留下的是这样的唯美和浪漫,没有荷尔蒙也可以有爱情。

如同作者在书里说 “…this is the problem with photographs. After a while, you can’t remember if you’re recalling the actual memory or the memory of the photograph.
Or perhaps the photograph is the only reason you remember that moment. (p.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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